老蒋不是老姜

Jensen ackles 本命

掉马现场

竟然是不可评论!

ICE*CREAM:

#搬运放在名朋的戏文x.#
#试图探索史蒂夫的起源故事。#
#预警:偏史实,各种设定混杂。#
#弃权声明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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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概:我是Steve Trevor。


正文:


1917年4月,威尔逊总统向参议院提交了战争询文;同年6月,潘兴少将担任远征军司令,率由陆军组成的第一师登船开赴法国参战。


西线陷入苦战,法国刚刚平息兵变的前线不足以支撑潘兴少将的“独立部分”要求,陆军在西欧大陆上缓慢向英军防区进发。空军只有很少的编制作为增援部队,陆续由英国商船载抵西欧。出于后来的战局考虑,空军多数被编入协约国本土空军,主要作为侦查和运输的第一手力量。


当然,侦查这种技术活,只有空军的本事是做不到最好的。我抵达欧洲后,先去战俘营学了三个月怎么做德国人。1918年1月,我的档案全部被密封保留,英国空军前线指挥官给我了伪造身份和一个秘书,把我派往西线前线,唯一任务是得到“德军为什么从东线转移”的所有相关信息。


当然从南边走更容易进入同盟国阵营,但我们时间不够;只有直线穿过交战地带,潜入敌军前线,才是最快的方式。官方线路怎么走都会有破绽,我在巴黎停滞了五天,艾塔(当然,我的秘书)通过一些不那么官方的手段找到了一个走私犯。


传闻他是比利时前线的天使,会“携带光明与希望与你需要的一切出现在你身旁”。我北上抵达真正的前线,又花了两天时间调查他,最终跟着位法国间谍在战壕里找到了他。


显然他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拜访。带我过来的法国人拍拍我的肩膀,走过去跟他攀谈。这位酋长先生远远看我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好,炮声影响下,我只能听清他们的只言片语:“……西线已经…需要……授权给前线……德军……”


我全程保持微笑,顺便掸了掸被震落在肩头的沙土。他们交谈完毕,法国人对我比了个拇指,朝酋长的来路走了。我干咳一声,走过去友好的伸出右手:“Steve……”


“酋长。”他面无表情,充满敷衍的握住手摇了摇就松开,“五十法郎,送抵敌方战场后第一个安全点,路上所有事情听我指挥。”


我的笑容僵在脸上:“五十法郎?就我一个人!”


他嗤笑一声,点头:“掏钱就走。”


我想了想,带他回后勤给艾塔打电话。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,最终交易达成了。挂电话后,酋长对我的态度居然和平了很多。我没再耽搁,换上酋长给我的难民装,当晚就随他出发。或许酋长的性格就是寡言少语,我一路上都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——但随着越来越深入战地,我也没那个心思了。


这里简直就是地狱。


火的气味始终不散,象征毁灭的黑烟笼罩着所有,炮声永恒彻响。行程的第二天,我们遇见了小股游魂般的难民,所有人都麻木疲惫,死一般沉默着,只有婴孩在歇斯底里又尖锐的哭嚎。他们直勾勾看着地平线,眼睛里空无一物,从他们眼前走过,就像在路过墓地。


酋长一言不发,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继续赶路;我也知道不能耽搁,但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。等走的再也看不见那些人,他突然开口:“别回头了。”


我没说话,他继续说:“见多就习惯了。”



两天后的夜晚,我们抵达目的地。他留给我地图、干粮和清水,又启程独自一人沿原路返回比利时。


我在前线待了将近半年,两个阵营来来回回的跑,七月末才彻底接到召回命令。协约国熬了半年终于开始掌握主动权,但我没感到一点喜悦:这半年已经耗掉了双方加起来超过一百万人,而美国还在以每月三十万人的速度把士兵填进欧洲。


我这次回去要顺路去趟巴黎,酋长已跟我合作多次,我说了路线,其他就全部交给他主持。路上倒是挺热闹,酋长走私的货物居然不止我一个。大家明明暗暗聊了几句,差不多都是同行;老手相逢,忍不住每日你来我往,遮遮掩掩交换了大部分情报。


行至国界已是八月,遥远的枪炮还在南方轰鸣,所幸我们面前的土地都属于“把持正义真理”的协约国。每天所见的士兵都在收拾战场,他们把武器按能否使用分类装车运走,把所有尸体胡乱堆起来烧掉然后掩埋。被腥臭味吸引来的食腐动物就盘踞在兵营附近,深夜里,还能听到它们咀嚼骨头的声音。


到达安全点的第二天,同行者各自都不动声色的安静离开了。等我吃完早饭,只剩酋长在等着跟我告别。他又给了我地图、干粮和清水:“到伦敦还有一段日子,离开军营,你可能就找不到吃的了——知道吗,东欧那边已经开始贩卖尸体了。”


我没说话,他继续说:“见多就习惯了。”



等我再见到艾塔,她说都快认不出我了,我却感觉什么都没变。将领还是那样,议会还是那样,伦敦还是那样。情报处理完后,我的新上司问我要休息吗,我迟疑说还想回法国北部去,战争没打完,不是休息的时候。


他惊诧于我的回答:“你这么为协约国付出?你想要什么?”


我斟酌着微笑了一下,“我只是想早点获胜,让战争结束。”


“为了不再死人而杀更多人,这可真就是操蛋的战争。”上级在办公桌后来回走了两步,从抽屉里拿了份文件递给我。“这是法国某位高级间谍传来的消息,里面强调了一个叫伊莎贝尔·丸的女人。据他分析,这个女人就是鲁登道夫的王牌药剂师,德军这几次的改良毒气都是出自她。你就不要去亚眠[①]了,去德国,把她调查出来。”


我翻看这几张薄薄的材料,里面夹了一小片材质不一样的纸,拿起一看,是半张素描的女人头像。她阴鸷的目光俯视着画面空白处,左脸上的面具昭示着受害者的身份。


“鲁登道夫在法国惨败,难免要狗急跳墙。你就负责传递信息,别再干那些没头脑的事情了。”他见我神色惊讶,嗤笑道,“以为我们不知道?只不过你之前虽然多次违反任务要求,但一来将在外,二来救下了不少人,三来你那秘书也机灵,更上面不知道这些事。不然……以后别再犯就是。”


我无话可说,抬手敬了个军礼,拿着资料走了。


艾塔修整物资时,我无事可做,就去了伦敦出名的老兵酒吧。里面随处可见缺胳膊断腿的醉鬼,企图把从炮火里逃生的自己溺死在酒精里。我还见了不少前线下来的熟人,有好几个都是我前几天在上级办公室挨批的原因。


他们见到我都很高兴,口无遮拦说我居然能活着回来,我哈哈大笑,请他们喝酒庆祝大家都活着。这一场喝到夜里,来的基本都爬不起了。萨米尔蜷在桌下,颠三倒四的用各种语言背自己的编号;查理疯疯癫癫的骂着什么,还在往自己嘴里灌酒;里奥[②]抱着自己的膝盖,哭嚎早被截肢的左腿很痛……我也醉的差不多,吐了一桌子,躺在地上说胡话:


“获胜……要获胜…我不想习惯!不想……”


艾塔到底是怎么收拾这个场面的,这是我第二件不知道的事情。第二天一睁眼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,居然连衣服都换了。头疼的又昏睡了半天,晚上九点,艾塔毫不客气一旅行箱砸醒了我:“醒醒,吸血鬼!你该出动狩猎了!”


我打个哈欠,索性洗了个冷水澡,拎着箱子下楼时,车已经等在了门口。艾塔看着我坐上去,没忍住又说:“可别死了啊……”


我揉着太阳穴,很自信的对她微笑:“我回来就给你涨工资。”



等我再次到达德国时,已经是八月中了。德军节节败退,很多线索都在慌乱中暴露出来。我在某次撤退中成功混进德军内部,刚好跟上了鲁登道夫的部队。收集消息方便了很多,但传递又成了难题,我只能边走边寻找机会。


九月初,鲁登道夫撤离圣米耶尔突出部[③],我趁机把所有积攒的消息都发了出去。美军和协约国的军队乘胜追击,德军一路调整战略,九月中旬,协约国军队已经占领了圣米耶尔,开始向凡尔登进军。


眼看战局将定,鲁登道夫却在这关头离开军队,“受奥斯曼帝国邀请参观新式武器”去了。我怀疑他把毒博士一直藏在土耳其,一路跟进了德军在土耳其的毒气研发基地。


那时我还不知道,我生命中最绚烂的故事,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


#①:法国北部城市。
#②:私设。
#③:法国北部德军战略防区。



彩蛋:


《情书》


父亲本来没打算把那块手表留给我,那可是他的宝贝。当初他追求我母亲时,给她写了整整两大箱缠绵悱恻、暧昧诗意的情书,基本花光了他所有的文学素养。而我母亲只回给他一块手表,她给他的唯一一封情书就刻在表的后盖内:没有什么姓名缩写什么海誓山盟,只有平凡无奇的“我爱你”三个单词。


直到我母亲殉职,父亲一时情绪失控把表盘捏坏,他才发现母亲那句没有诉诸口舌的爱语。他以为当年的两箱只得到了允许,没想到她早已给了他回答。送去钟表匠那里修复时,他又要求在母亲的笔迹下复刻一行他的字迹,把“我爱你”和“我爱你”都藏在表内,放在心里。


第一批远征军登上商船队的货轮时,许多父母都到港口来送自己的孩子。那是我此生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露出那种表情——那种知道自己注定要失去、已经失去了某些生命意义的表情。


我们四周都是抱头痛哭的家庭,明明这里还不是战场,却看起来像半个地狱。父亲沉默了很久,往我衣袋里塞了一瓶酒,又抬头看着我的眼睛:“你决定自己的事情,我……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

我差点哭了,年轻的鼻翼涨的通红,狠狠拥抱了他:“我必须得去,爸爸。希望您一切平安。”


汽笛响了,人群里的哭声骤减,不论是谁,都努力咽下憋在喉咙里的哽咽。我对父亲敬了个礼,转身要走,他说“等一下”。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摘下腕上手表,递给我,看着我的眼睛说:“我爱你,妈妈也爱你。”


我攥着那块表,久久挤在船边凝望来路。伴着整条船上陆军的歌声,这一百万美国年轻军人握紧了背着的制式步枪,目送家乡和亲人离自己而去。


后来我遇见了戴安娜。


这件事情我没法讲,我自己都搞不清楚。我……那块石头上放着我的一大堆东西,我不给她讲什么是指南针,不给她讲什么是急救包,为什么偏偏说起这只手表?


我不知道。


我怎么会知道?我之前又没有爱过人。


我们挤在那个狭小的船里时,我看见她换好衣服出来时,我对着枪口还企图把她护在我身后时……无数个瞬间,我总能感到紧贴皮肤的手表后盖比真言套索还炽热。它烧灼着我跳跃的脉搏,似乎快拦不住里面那三个挣扎着要跳出来重见天日的单词。


‘不能这样,史蒂夫。’与她在雪里跳舞时,我对自己说,‘她是亚马逊的公主,她是个半神,她是……她是位必须尊敬的女士!你得做出承诺,你得给她更好的;不能在战场,不能在没有表达之前。你看,你甚至都没给她写过一封情书。’


我终究是个卑劣的凡人,我什么都没说,但我吻了她。


我好开心。


“必须是我,我必须去,戴安娜!”她依旧一脸茫然,应该是刚才的爆炸让她暂时听不见了。没关系,我该说的还是要说,耳鸣会好的很快,她会理解我说了什么的。


“我拯救今天,而你去拯救世界。”哇哦,这句话真经典,我以前可从没说过这么高水平的话,看来口述情书也能表现出我的文学修养嘛。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充塞着我混乱的大脑,我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个傻乎乎的微笑。“真希望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
战友和敌人都在身后催促我,真可惜,我还想背几个莎翁的名句呢。好吧,情书得有个好结尾,我想想,最后这句该说点什么……


“我爱你。”


我把手表塞进她手中,努力保持着微笑。然后转身朝我的战场跑去。不知道口述情书算不算追求,真希望我们还有时间,真想写三箱纸质情书给你。


我爱你,戴安娜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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